假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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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叶】一世风流 09

#古风ABO,ooc到亲爹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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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对叶修来说,其实很奇怪。

他和弟弟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普普通通的二线城市的孤儿院,没有示范效应,自然少了作秀的人,经费有限,小朋友们能看的书并不多,他还算不清加减乘除的时候看的第一本最有兴趣的书,就是大兴朝名人轶事连环画拼音版,翻开就是现在这些人。

当然,在连环画里,喻文州是长须飘飘的清隽小老头。

 

就这,喻文州让他乖乖听话,不亚于教导主任穿着紫色基佬紧身裤大踏步向你走来,说:“男人,你在玩火。”

 

真可爱啊,叶修想。

毕竟喻文州和高中教导主任最大的不同就是,尽管叶神专注学霸许多年,也从没觉得教导主任可爱。

 

不过叶修现在的任务不是这个,他的当务之急是国事,他来大兴又不是为了谈恋爱的。

他需要给喻文州透露一些灾后治理方案。

无论在如今还是他穿越之前的现代,大灾面前,一秒钟的耽搁可能就意味着几条人命要没了。

受灾的是他们喻家人的宗族范围,原先叶修依傍着一个薄弱的皇权,除了个名头,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兵没兵,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想出来的办法也只是消息到了之后如何利用各家权力制衡。

但喻文州自己送上门来,不抓住这个机会他还能行吗?


叶修虽然长期待在相对单纯的大学校园,但也不是职场菜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犯忌讳的事。

他现在被推上了皇后的位置,又对这个平衡各方的傀儡皇帝有一定影响力,那他就应当是个乖乖的,柔弱的皇后,不要惹人注意,不要干些越殂代疱的事。

但问题在于,他现在不能不发声。

 

其实最简单最两全其美的方式就是……

想到这叶修就忍不住先叹一口气。 

肚子里这团麻烦肉要是晚两个月蹦出来就好了,容他先把喻文州药倒,让他在地板上睡一晚——还是给男神一张床吧,第二天再哭唧唧一下,装什么不容易?

 

不过叶修转而一想,那样就得把这孩子生下来了吧,还是算了。

 

作为大学霸,更作为看多了历史书上勾心斗角的学霸,叶修的脑子向来很快,说:“喻郎中若是保守秘密,我可以以浔阳地动的策论来换……” 

这句话的重点不在于保守秘密,而在于“郎中”这个官职,和地动。

“你叫我什么?”喻文州果然立刻挑起了眉头,“还有,浔阳地动?你怎么知道?”

户部下主管屯田的主事,是喻文州的六年计划,而郎中则是他的阶段目标,郎中在大兴官职五品。

喻文州年纪轻,如今刚刚接受中正考评两个月,即便他是二品世家子弟,在文职上升的路上也得一步步慢慢磨(这也就是为什么邱非会转而投军,武将相对而言这样的限制就少多了),喻文州现在领的也不过是个长史,六品。

而直接说地名,更是会让喻文州加深怀疑——千里马还在来京的路上跑呢,叶修凭什么就知道哪里发生的地动?

 

这都是叶修猜到的喻文州会问的问题。

“仲由说……”说完这三个字,叶修当即止住了话头,装成了惊慌失措的模样。

 

孙仲由,孙翔,孙家排名老二,所以是“仲”,翔则通“由”。

在孙家,顶梁柱是孙大司马孙哲平,他把方锐赶下台之后自立为帝却没有人承认。

此后群雄割据,孙哲平征战多年,总算一统南方,居然还但英年早逝,皇位就给了孙翔来做。孙翔武艺高强,却不善内政,没当几年皇帝也被人赶下了台。

然后北方外族南下,汉族在中原大地上,第一次断了他们传承已久的皇权。

但无论后事如何,孙家绝对是当今最煊赫的家族,扯着这老虎皮就没错。

 

驱虎吞狼。

叶修想,偶像,让你欺负我,我吓不死你。

 

其实叶修本来想指着小周说老王的,但想想王杰希应该干不出这种事,只能生拉硬扯一个无辜的孙翔进来了。

喻文州已经分析过他可能有JQ的地方只能来自于周家,在周家又不能是周泽楷——孙翔就你了。


周泽楷不能被看见,主要是因为还要装病,事实上,真把周家家势摆在台面上,喻文州绝不敢轻举妄动,难道他想现在就破坏各方平衡的局面吗?

既然柜子门不能开,就要让喻文州不敢开。

而以喻文州的聪明,他的“不敢开”当然不会是示敌以弱,而会是叶修想要的,喻文州只会在心里暗暗提防,而表面上假装没有听出来他话中泄露的人是谁。

喻文州不愿意激化矛盾,所以不会推门,周泽楷就能保下他的马甲。

同时,这也是帮方锐,让喻家提防孙家——用快人一步的震源地信息告诉他孙家建立的信息网,信息速度意味着反应速度,意味着兵力的机动速度,这足够让喻文州警醒了。

原本的历史里,其实喻文州不差本事,差的是少了这一层警觉。

儒教传家的人自己篡位都磨磨蹭蹭,想着这儿那儿没有名声的,哪里想得到孙家人这群武夫会直接蛮干?孙家对皇权发动总攻的时间就会被延长了吧。

并且,叶修也可以顺理成章地把他的策论交给喻文州,救下那些该救的人——他忍着内心的煎熬,也还是忍不住去救的人。

给这份策论也不会有任何威胁,毕竟,他现在偷Q的人可是孙翔,孙家人捧在心尖尖上的嫡支的少爷,什么该有的信息没有?

 

叶修盘算得好,但算漏了一点——

喻文州愣了愣:居然是孙家的孩子,麻烦大了!

 

不过表面上,喻文州确实也只能装作没有听懂叶修的话,跟他半真半假地讨价还价,被叶修哄骗去了隔间。

 

 

 

虽然暂时成功没被抓J抓双,但跟聪明人讲话实在太累。

叶修好容易回到卧室,首先去看衣柜,周泽楷已经聪明地溜了,这才安心睡觉。

但可悲的是,叶修爬上床没睡多久就不得不醒来,一大早的他个新皇后得祭先人。

说起来他的婚礼要被记录进历史的话,大概是最简洁的皇室婚礼吧。

方锐说,先斩后奏,把仪式做完了再说。

“今日不上早朝。”方锐说。

他不想听到一群反对立后的声音。他想做的事情,就是要做,死也要做,任何人都不可以阻止。

因为他是皇帝。

 

方锐青着眼睛带叶修去了皇家宗祠,没去祭天台。

“天没什么好祭的,”方锐看着先皇的牌位说, “皇后,这是父皇。”


叶修一直就在琢磨着是不是要跪下来拜一拜,现代人还是多少有点抗拒这个……

他犹犹豫豫,方锐其实也看出来了,他莞尔一笑:“父皇,我说了,他很不一样,对吧?地动只是因为我没做好,上天降罪于我,和他无关……”

叶修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方锐在说什么。

随后,方锐沉默了许久许久。

“成家,立业……可是我太累了,我真的,没办法了。”方锐喃喃道,“父皇,大兴气数已尽,祖宗基业,要毁在我手里了。”

 

仿佛晴天霹雳,这个皇帝做出来的事每件都让他吃惊。

哪个古代皇帝会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对着列祖列宗?简直是离经叛道到了极点!!!

叶修赶忙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世间无鬼神,皇帝不要胡思乱想。”

“孤也不知这世上有无有鬼神。”方锐说,“但孤怎能一边对着父皇的牌位,期待父皇地下有灵,能知我心,一边又相信这世上并无鬼神,以期这地动与天道无干,开脱孤的无能?”

 

到大兴朝这么久以来,叶修先后和方锐聊了许多回,说了很多话。

如果说叶修先头只是诧异,如今却从诧异变成越来越深的愤慨,然后终于在方锐这句话之后达到了顶峰。

方家也是谈儒论玄的一把好手,出过好几个有才的亲王,毕竟时代风气就是这样。

方锐显然也是个很有思想,甚至很有才华,很有天赋的一个帝王,他称不上爱民如子,但这么好的一颗心,怎么会是一个残暴的君主?

可在史书上,他成了是什么样?

生命是短暂的,故而古人求的往往是人活一生能立德、立功、立言,方锐呢,他受过多少他不该承受的骂名呢?遗臭万年。

即便他的王朝如此短暂,即便他的后继者要为自家皇权的合理性铺路而将他踩成垫脚石,即便秦朝以来,史家普遍的“中原da一统”思想让历史学家们向来很反感导致分崩离析末代皇帝……

历史的本质,就不应该违背真实本身。

 

“皇帝,”叶修说,“我帮你。”

 

后来叶修问过方锐是何时爱上他的。

对叶修而言,方锐是第一个将他从历史的河岸上拉入洪流中的人。

他不是死的纸片人,他生动,他活泼,他像是二十一世纪的朋友,他和所有人把叶修钉在了大兴的史书里。


只是方锐也不记得了。

但他说,其实和初见无关,和那个大雨天叶修不小心借用了太白先生的“我独不得出”无关,也不是叶修说要帮他的时候。因为作为从小就过得不太顺的傀儡皇帝,方锐要是那么玻璃心,早就死了一万回。

怅然若失,但日子还不是一样要过,这就是人生。

方锐说真正喜欢上叶修的时候,或许是叶修拉着他一路撒丫子跑回皇宫的样子,或者更精确一点,是叶修身上的腰带勒着他狂奔时,不耐烦地把那玩意扯开,全然不顾一身皇后礼服——一件从方锐十岁起就开始召集绣工制作的礼服,一件象征着权贵的华服。

叶修像所有大兴名士一样,衣带宽散,中衣外露,不刻意,不强求,自生风流。

他钟灵了一身时代的秀气,更特别的是,钟灵了一身光阴的温柔。

方锐当时就想,这是我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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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ain,孙翔的字也是随便起的,不要纠结。

不懂这篇文哪来的压倒性优势,但既然如此……以及既然要每周更了,那就得掐好3000字,这篇却有3200……我发现这真的是个技术活。

6000字加更抽人的话等我找个稍微空一点的时间,可能是下周吧,这周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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