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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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多似月球
目前最爱王叶和黄叶(虽然并无产出

【all叶】一世风流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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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到亲爹不认



跟王杰希一路同行回建邺,对叶修而言是件乐事。

但对王杰希的贴身婢子彤管而言,却是一忍,再忍,再忍,然后忍不住了。

见王杰希又捡起了一根犀角簪要戴,彤管就道:“小郎君这一日日地盛装打扮是做甚?穿戴得越好,等上了车还不是都给那叶小郎骗了去?婢子从来就没见过那样厚颜无耻的人,害得我都不敢把小郎君箱笼里的那件浮光锦直裾拿出来,只怕上了身,都能被叶小郎给扒下来——叫他一声小郎君婢子都觉得膈应坏了。”

王杰希愣了愣,随即无奈一笑:“原来还带了那件出门?”

另一个婢子采薇瞧了瞧王杰希的神色,便说:“眼皮子也太浅了,快拿出来给小郎君换上。”

彤管瞪着眼珠子好半响,被采薇推着,才不甘不愿地拿好,服侍王杰希穿上。

待到王杰希出门,彤管便不高兴地说:“采薇姐!”

采薇叹了口气,道:“小郎君也是教你读过书的,可记得赵策一,晋毕阳之孙豫让?”

彤管愣了愣。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采薇道,“反之亦然。”

彤管这才醍醐灌顶,问:“所以……小郎君是故意的?”

“乐在其中罢了。”采薇说,“叶小郎到底是这些年来小郎君见过最有才华的……”

“怎么会?”彤管可不爱听这个,“他再有本事,还能胜得过喻十六吗?能胜得过小郎君吗?”

十六是喻文州的族序。

“王家与喻家,是友亦是敌,因时不同,因势不同,小郎君与喻家那位的关系颇为微妙,倒不如叶小郎无族无势,可诚心为友……”说到这儿,采薇的声音渐渐落了下来,“何况,叶小郎乃是坤泽。”

彤管一愣,撇嘴道:“那又如何,唐家小娘子还未嫁进来呢。”

听到这话,采薇不高兴了:“我们王家的郎君喜欢谁,她不贤德地帮着纳进门,还反过来置喙?左右碍不着她。”

 

贵族公子事儿妈,王杰希起个床,就连漱口水都是跟旁人不一样的。

这事一多速度自然就慢,所以先上车的就是叶修了。

而作为一个现代人,叶修对长发敬谢不敏,梳头是件苦差事。到古代来,叶修愈发觉得女孩子都是了不起的生物——所以王杰希上车的时候,见到的是他干脆地披了一背的青丝。

“杰希!”叶修快活地抬起头来,“我们今天说齐物论?”


撩开车帘,信香便扑鼻而来,王杰希下意识皱了皱鼻子。

青竹的味道——勾人。

 

信香外放,这是要汛期了?

上车还是不上……王杰希有些犹豫,这样容易出事的。

 

时间越流逝,王杰希越在想他该拿叶修怎么办。

回程的路途约摸要半月,这些天王杰希也注意过,叶修倒不像是在和其他人暗中联络的细作,反而只似是对周遭一切事物都有着充沛且热情的好奇心。

时至今日,王杰希几乎能下定论,叶修那日偷听他与喻文州的对话,并不是故意的。


但,宁可杀错,不可放过,这是一家之主该有的气势,喻文州的意思也是如此。

王杰希没有立刻处死叶修,不过是欣赏他的书法——也就是多留几天的命在而已。但……

 



“哎,王兄,我可没什么家学渊源,你不要再问了。而且嘛,含光混世贵无名,何用孤高比云月!”

当时刚刚说完这句,叶修吓得立刻捂住了嘴。

“你什么都没听见。”叶修说。

 

怎么会没听见?王杰希都记住了。

含光混世贵无名,何用孤高比云月。真是好气魄。



 

叶修总是这样,时不时会冒出惊人之语,说完了,有的自己能意识到,意识到了就逼他忘记,有的自己没感觉,徒留王杰希暗暗心惊。

其实王杰希心里清楚得很,若是比教育,是不可能有人胜得过他的。

不是自负,只是事实。

王家百年传承,族学的水平能胜过皇帝的启蒙老师,何况他的父亲长辈一向爱护他,为他请来讲经讲史的都是当世大家。

再加上他自己天资聪颖,年轻一辈也就喻文州能与他争锋,这个寒门叶修,是断无道理这般有才的。

何况儒、释、道三家玄妙至极,便是专其一也足以令人穷首皓经,叶修能以儒入道,以道入释,本不该是他这个年纪和阅历能做得到的事。

 

宝藏远比王杰希料想得大,这人他是不想杀了,可不杀……

倒是今晨采薇的眼神,给王杰希提供了一个从未想过的可能。

 

坤泽啊……

王杰希从未往这处深想,因为叶修压根不像一个坤泽。

但,叶修确实是,信香还是煞是好闻的青竹。

那纳进来,困于后宅,也算是好办法。

思及此,王杰希便觉得无碍了。

他不动深色地坐下——不像以往的跪坐,而是颇无仪态地踞坐。

 

踞坐虽然舒服,却是有些傲慢的。但叶修看他这样的坐姿也不恼,只是哈哈大笑说:“早就让你放松些,跪着坐多累人?”

“你……”王杰希瞧着他暗红的脸色,欲言又止。

“我可能有些发烧了。”叶修说,“不太舒服。”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当坤泽,叶修没经验,真以为自己发烧了。

他小臂抖了抖,把袖子抖下来,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放在王杰希面前:“你摸摸看?”


王杰希深深看了他一眼,伸手。

世家子弟,久经风月。王杰希抓着叶修的手腕,指尖些微游移,他身子也凑近了些许——本来车厢就不算大,他一动,叶修便半倚在他的胸膛上了。

叶修的皮肤确实很滑,王杰希的喉结滚了滚,既然是叶修主动,他更没必要……

 

“你这样把脉的?”叶修疑惑地看着他,“这怎么把?”

 

王杰希一愣。

叶修收回了手,自己摸自己,道:“真是医者不自医,我怎么都觉得我什么毛病都没有——话说你刚刚怎么那样把脉的?是你们王家的特殊方法嘛?——干嘛这个表情?秘籍就秘籍,不说就不说嘛,真是小气!”

王杰希有点哭笑不得。

“算了,反正不碍事,我们说‘真宰’。”叶修说,“杰希兄,你认为‘真宰’是有还是无?”

这是他们多日来常常聊的东西,王杰希便是被叶修的信香勾引着,也条件反射般的说了句:“有。”

叶修认真地听。

“‘可行己信,而不见其形,有情而无形’,人生九窍,目窍所现,即为所见。人不见其形,实为目力有时穷,非无形也。”

王杰希引用的正是《齐物篇》里的话。

庄子厌恶人的妄念,认为贪婪、愚昧,都是祸乱人心的根源。可当他想斩除妄念的时候,又觉得“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没有那些妄念,而成为了一个心如止水的人,那还能称之为“人”吗?

这样,情与我之间就存在了一个矛盾。这是如何化解的?于是,庄子就构建出了一个“真宰”。

他说,世上好像有“真宰”的存在,好像存在,是因为我们可以去实践并得到验证,但却没有东西能反映出它的具体形态。


顿了顿,王杰希又说:“是如花有香,香无形。”

他说这话的时候,鼻子里全是叶修的香味。

 

叶修点点头。

王杰希认为,“真宰”是存在的,我们看不见他的形态,只是因为人的视力有所限制,就像花香是存在的,但没有形状,人看不见。

“善。”叶修说,“然,人生而有限,九窍百骸亦有限也。若有一物,人不能见,不能触,不能闻,不能感,何以知其有?何以知其无?”

叶修问他,如果有一样东西,你看不见摸不着,那怎么知道那东西存在,或者说不存在?

“譬如明月。若置身屋内,掩门窗,以布蒙眼,不能见月光、触月影、感月凉,是有月乎,无月乎?”

王杰希答:“混沌初生,固有月。物不以人之不视而亡也。”

“汝固知有月耳。”叶修摇摇头,觉得自己的那个比喻不太好,又换过了一个,“若将此月比屋内烛,天幕似檐瓦,以蔽外光。可知天外天处,有二月乎?”

 

王杰希忽然笑了。

叶修不明所以,他这话哪里说错了吗?

“无碍。”王杰希说。

他如今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他从没见过一个汛期的坤泽,说起喜欢的东西,连汛期都能挨。

若是把叶修这样的妙人儿困于后宅…… 

可惜,可惜。

 

“若是认输了,”叶修扫视他全身,在他头上的犀角簪和那身衣服间犹豫不决,许久才道,“王兄,我还缺些新衣裳,你看你这……”

这可是好料子啊,顾盼生光,不就是传说中的浮光锦吗,叶修一眼就看中了。

 

论文!

论文!

论文!

 

果然,他就知道。王杰希假意道:“这件穿戴起来十分不便。”

由于坐姿的关系,他们距离很近,他气息直往叶修耳边扑。

怎么回事?有点痒……叶修伸手抓了抓,随即道:“我不怕麻烦。”

“我怕。”王杰希说,他笑了笑,道,“难不成,你也不怕为我更衣麻烦?”

叶修乍听前半句还以为一向大方的王杰希忽然小气了呢,好在后半句一出,他赶忙摇头:“不怕不怕。”

“那就来吧。”王杰希说。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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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蟹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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