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正经

写文就是为了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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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多似月球
目前最爱王叶和黄叶(虽然并无产出

【all叶】大学里就该谈恋爱啊 16

#ooc与私设并存   

#个人链接



叶修精神抖擞地进了第一节课的教室,软骨动物一样地挪出来。

也没什么,就是受到了《西方哲学史(上)》的摧残。

哲学家们的思想博大精深,但授课老师完全没有这个觉悟。

他洋洋洒洒地谈了一个小时的哲学学习的必要性以及自己的光辉履历之后,用三十分钟从古希腊神话讲完了米利都学派毕达哥拉斯学派、智者学派等十来个哲学家。

这些人什么特点呢?

叶修还是很认真地学习了的,他的笔记是这样的:

泰勒斯说世界是水做的。

赫拉克利特说世界是火做的。

毕达哥拉斯说世界是数做的。

德谟克利特说世界是原子做的。

阿那克西美尼说世界是气做的。

……

这都不算什么,在下课铃之后,哲学老师秀出了一张PPT,上面密密麻麻地列满了要读的论文和书籍,成功把一干学生震得说不出话之后,才露出了一个看穿一切的笑容,走了。

“所以我们这节课在干嘛?”叶修盯着自己的笔记半天,问张新杰,“世界到底是什么做的?就没有个答案吗?要是考试考了怎么写?”

文科生上来,高中政治可不是这么教的,当时大家学的可是彻彻底底的唯物主义。

张新杰一脸肃穆:“这就是哲学的意义。”

叶修:???

你回答了我的问题吗?

“所以世界是什么做的?”他又戳戳王杰希。

王杰希笑了笑,温柔地道:“是‘爱你之心’做的。”

 

叶修一愣。

你tm又套路我……

 

和哲学课共通的《西方哲学史(上)》一完,就是中文系自己的课《中国文学史(上)》。

两节课的大课间足有20分钟,叶修没走快,可一进教室,一眼就见到了端坐着的喻文州:“你也选了中文系啊?”

喻文州挑了挑眉,随即他笑了笑:“是呢,不过我倒是知道,你也是中文系的。”

他的话里,有淡淡的暗示的意味:我也在关注你的。

面前的傻白甜男生果然如他所料地很开心,道:“是啊!我给你写了小纸条嘛,上面写了的!”

然后,他忽然一愣,随即撇嘴道:“可是,你不是扔了吗?”

 

喻文州的眉头微微一拧。

奇怪了,若说叶修对他有心,偏生叶修又不知道他也选了中文,可叶修不知道这件事,却又偏偏知道了他把他的情书扔掉了……

寝室里四个人,孙翔根本没经历这一切,他和黄少天报道完,回到寝室的时候,孙翔已经自己出去吃饭了。他自己肯定不会说,剩下只有周泽楷和黄少天,这两人都是和叶修有交集的……

喻文州居然凭直觉,就觉得黄少天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而他的直觉往往都是准的,因为他总是太过周密,周密到有些事情都不需要到他脑子里过一遍逻辑。他的行为习惯、思考模式就会自动帮他作出最正确的分析。

所以,黄少天或者故意,或者潜意识地选择性朝叶修泄露信息,不就很有意思了吗?

结合黄少天对叶修的态度,喻文州倒是把他小伙伴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那事情真是更有趣了。

 

喻文州笑了笑,道:“是吗?可是我记得啊。而且我觉得你的诗可以改一下。你喜欢什么作家的风格?”

叶修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怔怔地道:“啊?那可能是泰戈尔的吧?”

“是吗?”喻文州想了想。

 

 【

海水呀,你说的是什么?

是永恒的凝问。

天空呀,我回答的话是什么?

是永恒的沉默。

静静地听,我的心呀,

听那“世界”的低语。

这是他对你的爱的表示呀。

 】

 

喻文州随口背诵完,问道:“这样?”

叶修一愣,脸色微红:“刚刚,那是你念给我的啊……”

喻文州看着他的样子,嘴角微微勾,道:“我还是写给你吧。”

他想了想,提笔。

 

 【

哦,飞蛾,

请你停一停,

那儿虽然亮堂,

却是危险火光,

前面有热焰蒸腾,

小心你赤焰焚身。

哦,飞蛾,

请你停一停,

难道你不怕,

不怕那死亡?

  

我怕,

飞蛾扇着苍白的翅膀。

我怕火,

我怕炽热,

我怕永恒的死亡,

可我,

更怕没有光。

 】

 

喻文州扣上笔盖,道:“你当时写的是飞蛾扑火吧,我随手写的东西,当然没法跟泰戈尔那样的文学巨匠比。这样的,你喜不喜欢?”

“啊啊啊!你果然记得啊?”叶修十分惊喜,“果然是黄少天骗我的,他说你看都没看就丢了。”

呵,瞬间破案。

 

喻文州面色如常,温柔地提示:“你怎么就相信我不信他了?其实也有可能是我过目不忘呀。”

有的时候,把嫌疑揽到自己身上,反而更能消除嫌疑。

“你过目不忘?”叶修疑惑。

“你猜啊!”喻文州一手撑着侧脸,面向他,笑道。

“那还是别吧。”叶修摇头。

“嗯?”

“过目不忘……也,太可怜了。”

  

喻文州呆了呆。他忍不住仔细看着这个之前其实也没怎么认真观察的人。

原本只是想玩一玩,只是不肯输,只是傲气和好胜心作怪,但……

谁不羡慕过目不忘的本事啊,这位也还是个文科生呢,可却他偏偏说,“可怜”。

 

叶修却自顾自地把脸贴在桌面上,他闷闷地道:“你别这样看我了,你太苏了。”

  

而抱着《数字逻辑与数字系统》的周泽楷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上课铃响了。

他不知道坐哪。

 

既然是上课了,喻叶两人也不再多言。

喻文州的手机亮了一下,叶修无意偷看,却也能见着他一屏幕的方格:喻文州的锁屏正是课表。

他的课表满满当当,而且还有不少是红色字体的。红色字体,代表Time Crush,即两门课在同一时间。毕竟都到大学了,各个学院的老师都是老牛逼的人物,他们想什么时候上课什么时候上课,最多每个学院内部彼此关系亲近,能协调一下,可到了整个学校里,那就完全不敢看了。

叶修也听楚云秀说过,这种情况下无非就是两种选择方式,要不然第二专业递交免听申请表直接来考试,要不然以后再修,反正大学足有四年呢,总要连环撞那也不可能。

但很明显,喻文州选了第一种方式。

啊,难受。叶修想。

就喻文州那个堪比高三的课表,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请人家去宾馆里坐坐了。

 

不过他自己的课表也十分痛苦。

整个四年,他要学哲学系的《西方哲学史》和《中国思想史》,历史系的《世界通史》和《中国通史》,还有博物馆系的《西方艺术史》和《中国艺术史》,结合一下自己的《外国文学史》和《中国文学史》,再加上不得不上的思想教育课《中国近现代史纲要》……

课表里全是“史”。

剩下的《现代汉语》和《古代汉语》都成了一股清流。

总之,还是先把现在的课上好吧。

叶修上课之前做过预习,看了十多面书,心里觉得对付第一节课差不多了。然而文学史老师一开口,就让人知道,这个老师也不简单。

 

文学史老师是个年纪挺大的老师,他默默走上讲台,放下一个老式茶杯,颤颤巍巍地打开书本,两手撑上去,狠狠地用上半身的体重把书页压平了,才道:“我每年都在想,文学史,该讲些什么呢?”

“唉,你看,最开始,是神话,没什么好讲的。”老先生翻了几页书,又道,“《诗经》。赋比兴、乐而不淫哀而不伤,高中都学过吧。”

刚进大学的孩子们还是很热情的:“学过!”

“那也没什么好讲的。”老先生叹气,“诗经对中国文学的作用,书上都写得明明白白了,对吧……

“我呀,真不会讲课。我也不觉得文学史有什么好讲的。”

叶修听到这已经要昏昏欲睡了。

直到老先生说:“就是背。”

 

叶修一个激灵,醒了!

 

“班长有吗?”老先生问。

“没有,还没选。”有女生回答。

“那我就自己选一个我们课的班长吧。”老先生眼镜后头浑浊的眼睛这样一扫,全班立刻噤若寒蝉,直到他总算抬起他的杀招,一阳指,指向了——

叶修。

 

身边的喻文州。

 

“这位同学,你《诗经》会背吗?”

喻文州起立,恭谨道:“会背一些。”

“一些?”老先生的语气里居然有些兴奋了,“居然敢说‘一些’啊!那是背了很多咯。”

不愧是中文老师,尽会挑字眼,可怕。

“一共305篇,大概能背两成左右。”喻文州答。

“哪你觉得,哪篇最好?”

叶修一愣,这老师问的刁钻啊。

哪篇“最好”,而不是“最喜欢”哪篇。若说最喜欢的话,完全可以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哪篇都能说出个道道来,哪怕只看过三首诗,都能选出一首最喜欢的。而最好,那就是要总体评价了,容不得什么滥竽充数的。

如果老师点到他的话,该说哪篇最好呢?叶修正在思索,却见喻文州毫不犹豫地道:“《关雎》。”

“为什么?”

“因为《关雎》是《诗经》第一篇。排序总有深意,但无论何时,第一都应当为最佳。”喻文州道。

老先生看着他,笑了笑,道:“你没有正面回答我。”

“是,只是学生才疏学浅,还不足以对《诗经》评头品足。”

这话说得真漂亮。

老先生点头:“不错。你挺好,很谦虚,能背60篇左右,也算是努力。说《关雎》,也算有点急智,挺聪明的,有灵气。不过我最喜欢的一点,就是仪态大方,不卑不亢,不急不躁。你知道我为什么点你吗?因为前三排里,就你坐得最有姿态。”

这话一出,全班都下意识坐直了。

“行吧,班长就你了。你过来,我把U盘给你,你回头发给同学,是我们这个学期要背的100篇诗,其中有一些是古文……哦,对了,顺便也说一说我的考试。我的考试,有背诵和理论两个部分,背诵过了,及格,背诵没过,文学史理论答得再好,不及格。”

叶修想了想,一个学期四个月,这样居然是差不多一天得背一篇。

他偏头看,同样是通识教育的受害者,那边的李轩和方锐已经嘴角抽搐了。

 

老先生总算想起来这个新班长本身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喻文州。”喻文州微笑着,道。

 

只是等到喻文州拿着U盘回到位置上,却长舒了一口气。

“怎么?”叶修问。

“太刺激了!”喻文州感叹。

叶修一愣:“嗯?感觉你挺厉害的啊。”

“我读的是理科,中文可是第二学位,该买什么书都没有人给我发个通知,其实我就是刚刚扫了你的书一眼。”

描述起来像是惊魂甫定,可喻文州的声音倒是从容自若。

“那你真厉害。”叶修深感佩服,“不过我觉得要是答不出来也没什么关系吧,第一节课,老师应该不会为难大家的。”

喻文州淡笑着摇头,眼睛直勾勾地瞧着他,道:“那怎么行?那样,不是显得你很没有眼光?”

 

叶修一愣。

……

喂喂喂,上课呢,能不能先停停?

别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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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笔记为了文学效果押韵、字数等原因,没有按之间排列,且原本说法应当是“世界的本原是水”改成这样是因为觉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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