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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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多似月球
目前最爱王叶和黄叶(虽然并无产出

【all叶】一世风流 27

#古风ABO,ooc到亲爹不认

#个人链接

 

“这一批学子培养了五年,按说可堪得用了……”肖时钦站在叶修的身前,道。

叶修笑笑,道:“是啊,时光荏苒,弹指一挥。”

他仔细地看着肖时钦。如今的肖时钦已是个成熟男人的样子,就像他在现世时见到的一样,稳重儒雅的教授。

 

说来也是巧,十年之前,肖时钦和苏沐秋穿越而来,没和叶修一样落到大兴,却是到了大秦。

两人到后不敢胡来,心里想着叶修,却不知在没有网络的世界从何获得叶修的消息。于是各自相了皇子依靠,混了两年,得到信任后,才渐渐得知叶修的消息。

他们原以为叶修多半也已成为哪方名士,没想到竟然成了大兴皇后。

此后自然是想尽办法联系,并于数年内,里应外合地拿下大秦。

归顺大兴的时候,苏沐秋已经是大秦威风凛凛的西南王了,而肖时钦则是大秦的丞相。

 

当然,对叶修而言,国土回复的喜悦,未必能比得上他乡遇故知的喜悦。

更别说这两个都是后世也算得上绝顶聪明的人才,其中一个还是在这时代尤为稀缺的理科生,这理科生正儿八经,和他那半路出家的水平完全不一样……

 

“世家未必会同意推行科举。”肖时钦说。

这也算是历史学者的基本常识。

世家之所以能成为世家,就是因为他们依靠察举和九品中正掌握了人才的推荐权,当选官都不归皇帝管的时候,皇帝手下能有多少自己的人?这皇帝能做多久,也想得清了。

科举这个制度,有利有弊,但大家比较统一的观点,还是利远远大于弊的。叶修的想法,也是想要推行科举。

然而即便是皇帝,也不是所有东西都能逞心如意的。

世家传承这么多年,各当家人的眼光都绝非常人,不会拿科举当成可有可无的小改变,都能看得出皇帝要搞科举的深意是想削他们的权,所以谁也不可能任由宰割。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振臂一呼,朝野之上七成以上的官员就丢下官印,去寄情山水。反正这些官员也大半出身士族,从小的教育就是厌恶这些俗物,家族里更有封地、自给自足,何必为了五斗米折腰。

可全国文人都如此有气节,这管理体制就能瘫痪。

若是皇帝有强悍的兵力还能把他们打服了,可皇帝没有。叶修努力这么多年,皇家也不可能对抗所有世家。

 

“我知道。”叶修说,“我们要徐徐图之。”

 

肖时钦叹了口气:“也不知何时才能得到个公平……”

肖时钦当初是为了对叶修的那份动心,才毅然决然地来到此处。可时间越久,这些小情小爱倒也不那么重要了。

他自小家庭不富裕,如果不是有一条高考的路子可以往上走,他的人生不知会是什么样。

正因为感同身受,所以肖时钦对这个时代的寒门学子格外地悲悯。更别说这样的选|官|机|制也对皇家着实不利。

叶修说徐徐图之,他明白这是应该的,因为这是一整个国家的管理,急不得。

可对于某些人来说,这个“徐徐”,这些人的一辈子,可能就错过了。

 

“肖老师,你从后世来,把平等二字看得太重了。在这个阶段是做不到完全的平等的,但我们可以稍微提升一步。”叶修说,“我想两道取仕。”

“两道?”肖时钦一愣,“文科举和武科举?”

叶修笑着摇摇头:“文科举和理科举,或者说,现在条件还达不到,只能达到数科举,工科举。”

 

“世家瞧不上浊流官,他们喜欢的是风雅的、品级高、地位尊崇、无案牍劳形的清流官,从古至今都是如此。换了后世,也是礼部和吏部之中文臣最多,这些官全给了世家又有何所谓,我现在要的是工部和户部的人。”

大兴其实没有施行六部制,因为它偏安一隅,世家林立,中央官员向来都有名无实,没来得及搭建这样统一、有序的结构,中央官职中虚职多,反而是各个军阀自己的一套幕僚体系比较健全。

这当然是不合适的,随着大秦的归附,北伐指日可待,这些班子也要慢慢搭起来了。

既然要搭架子,那也要新的官员填补进来。这些位置就算是为了平衡,叶修也不打算给世家多少。他五年前就开始召集流民、孤儿培养他们数算经济,培养了五年,而今是可以让他们做事了。

清流、浊流。一品、二品。文人们喜欢的都是好听的,那就把好听的给了他们,那又怎么样呢?

 

肖时钦一愣,随即大感叶修的想法精妙。

他被后来人的思维束缚住,总觉得该一步到位地给寒门一个机会,给所有人一个公平,他将机会和公平看作了等价的东西,只有了公平才会有机会,可是一定要公平了才能有机会吗?

让士族承认寒门的地位何其艰难?不如在士族不屑的地方,给寒门开一条路。

只有后世的人才会觉得性别平等,zhongzu平等,AO平等,可现在根本不必做到这么极致,因为如今的人们已经习惯了不平等,只要能给一个机会……


何况这样的安排本来就是极其合理的。

无论到哪里,都需要脚踏实地务实的,也需要仰望星空务虚的。他和叶修都是学历史出身,打算盘未必比得上商贾之家,可只要放到该放的位置上,他们发挥的作用比谁都大。

御史台、大理寺、翰林、詹士、给事中这些官儿,都是该给经史出身的人做……而工部修桥治水的那些人,强行扶了文官上去,除了查看有没有贪墨,还有什么用呢?

 

肖时钦从没想过这个方面,此前,也没人这么做过……

经学科举,如果几百年地考下来,就算四书五经微言大义,那也必然会考无可考,就像明代生出八股这样制式的应试文体。

虽然八股有很多好处,但总归不是浪漫自由的文学。更别说老师、考官的喜好不一,容易埋没人才,以及层出不穷的舞弊等等,文史这样的学科,其实是不太适合用考试来选拔人才的。

但数算理工却不一样,这是科学,是一就是一,没有别的路,这些方面的人才用考试来选拔,那是再适合不过。

 

肖时钦忽然感到一阵泪意上涌,他忍不住深深地吻上了叶修。

“肖老师……”叶修微微抵抗。

他慌得一时想不起肖时钦的官职,只得这样叫了:“我现在没有心思……”

肖时钦的心意叶修不是不明白,只是他如今想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国家的事情上。

或许他曾对某些人动过心,但因为那个早去的孩子,如今也再提不起心思了。

如果不是坤泽汛期的意外,连现在这个恭肃也不会有……

 

“我知道。”肖时钦说,“叶老师,我只是很高兴。

他虔诚地说:“我们在做一个伟大的社会实践。”

理工科的同学常常泡在实验室,而文科生很少能有这样的机会。

“能参与,在做这项伟大的工作时,有你在身边,我肖时钦,三生有幸。”

 

叶修能从肖时钦澎湃的心跳中,听见他从其所志的喜悦和激动。

叶修能感受到他的爱意,同时这份爱意居然不会让他感到羞涩——叶修知道,这种爱情和一般的不一样,这不仅仅是AO天性相吸。

他们是同志,志同而道合。

肖时钦激动,他又何尝不激动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有人“咳咳”两声。

叶修不由得立刻推开肖时钦——原来不知何时,喻文州来了。

喻文州负手而立,一手虚握,放在嘴前:“肖常侍,本官有要事向皇后禀告。”

 

肖时钦明白他的意思,跟叶修告别,转身向喻文州走来。

 

最开始的时候,他是很敬佩喻文州的,毕竟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后来者,总是有一种超乎寻常地尊敬。

但现在,他朝喻文州笑了笑。

不过如此罢了。

 

 

 

王杰希坐在舟中,端着一本书卷。

若不是他这个姿势维持了太久,高英杰也不会忍不住好奇瞄上一眼。

可单只一眼,便被向来机警的王杰希察觉,道:“想看便看。”

高英杰“嘿嘿”一笑。

高英杰是王杰希早年间护卫的独子,后来那护卫死了,王杰希便把他带来亲自教养。他心知王杰希将他当自己的子侄看待,在外人前也多次为他作颜面,可高英杰亲近王杰希,却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王杰希为人严肃,君子雅正,他真不敢。

但这回王杰希开了口,他便光明正大地往那书卷上瞄去,只见上面写了一首诗。

没见过的诗,却是熟悉的字迹,高英杰在心里叹了口气。

 

去岁王杰希生辰,他为了讨这位世叔的开心,想了许多法子,最后还是把主意打在了皇后身上。

他们这个皇后,当真是奇人一个,他知道许多不知何处得知之事,不仅有诗赋文学,更有许多农事、天文,却偏偏只是他一个人知道。

然后皇后写下来,说有朝一日光复北方,必然要修陵墓的,这些东西要和他一起进土里,千年以后才能打开。

神神秘秘地,大家都好奇得很,高英杰知道王杰希对叶修的在意,想着怎么也要弄到点皇后的秘密让他开心。

 

可知道皇后的手段后,高英杰就绝了念头。

纸张存放不了千年,叶修写下后,命人将之刻成竹简。更为奇怪的是,叶修不许别人记住这些文字,选的匠人没几个,都是心腹,且每日只工作两个时辰。工作完后,匠人们便要拿了《尚书》去背,背下两页才能回家。

《尚书》……高英杰想到都牙疼。

《尚书》佶屈聱牙,要背两页他都发憷,何况那些没什么文化的匠人。

那些人背完之后,即使有心,也早就把皇后要他们刻的东西忘得一干二净了。

 

正因为高英杰打过主意,才更明白得到这卷书有多难。皇后如此厉害,王杰希居然还能将这册书拿到手……

如此智计,却花在皇上的妻子身上,又是何必?到了如今,王杰希也是三十而立了,竟半点子息也无。

 

“这诗作得如何?”王杰希问他。

高英杰领兵打仗不虚,诗赋一道上还是差了些,但再差也是经过王杰希身边熏陶的。

他一看这人,确实是他从未闻过名的作者。

李太白。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他谨慎道:“言辞之间似是过白……学生更爱嵇叔夜、阮步兵那般,文晦而意深,超然静穆,华采飘逸,亦足见作者品性之高远。”

王杰希笑了笑,有些出神。

他想起很多年前,某个人跟他聊起,却说的是“字字忧愤悲郁,但见心上千斤担”。

叶修说可以从文学层面上欣赏,却不是内心里真的喜欢的:“美则美矣,吾不喜欢。”

想到这,王杰希又有些怅然。

十年了,那个孩子总归是他和叶修心中的一块疤。

若是当日,他不与叶修闹那点别扭,至少把叶修先送到安稳的地方……他向来谨慎周密,可那日竟从未想过叶修是如何从军营之中逃脱,连一句都没问……

事已至此,悔之晚矣。

也不知时至今日,叶修会不会也对他说一句,“美则美矣,吾不喜欢”。

 

想着,王杰希把书卷翻了一页。

最后一页,上面写的居然不是这些不知皇后哪儿得来的文章了:

“窃书贼王衍之,敢问江陵风光好?”

 

王杰希一愣,忽然笑了起来。

看到他发笑,高英杰还以为自己说错了。

只是王杰希既然心情好,便分出了心思在高英杰身上,哪里不知他战战兢兢地在想什么。

他说:“此诗直似天上仙。”

确实是好,无怪他越看越喜欢。

仿佛仙人一拂衣袖,舟从云中来,行于水空中,凄厉猿声拦不住,坐看山水相逢,真真是飘然肆意,畅快若仙的文字。

 

“还有几日到?”王杰希问。

这边回答他的是方士谦:“最多两日便到了。话说,你可知这孙家,出了奇事一桩?”

“哦?”王杰希问。

“孙家那位闻名天下的脑子,居然生了个神童。”方士谦道,“还敢大言不惭地说比你和喻文州也不逞多让,也不知见了你真人,孙翔还敢不敢说这话?”

方士谦是很看不惯孙翔嚣张的性格的,更别说孙翔还拿王杰希跟他的儿子比了。

这样的比较存了什么心,呸!

 

王杰希却不在意地笑笑,道:“神童?年纪多大了?”

神童他见得多了,王杰希自己也是,习以为常。

方士谦不屑:“才十岁的小娃娃。”

然而他很快发现他说错了话,因为王杰希的眼睛暗了暗。

 

作孽啊……他忘了,皇后那个孩子要是没去,也该十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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