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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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多似月球
目前最爱王叶和黄叶(虽然并无产出

【喻叶】全联盟叶吹访谈录

#私设第20赛季,虽然叫这名,但真正吹叶的成分并不多

#私设多,ooc什么的真心尽力

#各篇单人cp,总系列为all叶

#并无太大关联的几篇走tag,其他个人链接

#请勿转载这篇,谢谢

 


 

我是常先。

我当过小记者,后来也被提拔为驻地方采访站站长。再往上那就是通往总编的独木桥,可站在独木桥桥头,我忽然想开了,过起了有上顿没下顿但有自由的自由媒体人生活。

多年媳妇熬成婆,目前,我也算总是荣耀这个游戏里,还有点地位的媒体人了吧。

这次,荣耀职业联盟成立二十周年,向我约了稿件。

同时,叶修全球后援会也希望我和退役整十年的叶神联系,执笔为他写篇自传 or 回忆录。

我想了想,这两种形式,其实都不是我最想写的。

没错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我就是这么霸气

马上被我家婆娘的拖鞋抽飞

开个玩笑,该写的,还是会写的。

但同时,我更想多搜集些材料,写些别的东西。

于是,时隔多年,借着联盟二十周年的东风,我又操起了我的老本行,成为一名小记者,带着本工作记录本,就去采访起了荣耀的头二十年里,响当当的人物们。

采访也是很辛苦的,而且这些背后的工作还没地方领工资。

唉……就当是我自己喜欢吧。

写爱写的东西,不收钱。

 

 

这世道,什么事想要办得好,都离不开领导的支持。

尽管联盟是半民间组织——这种带“半”字的组织听着就像是小老婆生的——但成立二十周年这种喜事,领导可以不来祝贺你,你却不能不主动去感谢领导的支持,哪怕领导唯一的支持就是事后夸了你句“办得不错”。

虽然我的主管单位是新闻出版总署而不是体育总局,但我也是懂得规矩的。因而,我头一个拜访的,就是电竞中心的领导。

总局办公楼的外观不怎么显眼,但里头却很不一般,尤其是煞白的仿瓷墙面,刺得我眼睛疼。

不过,我连眼神中的抱怨都不敢有。

都说,B市的天上掉下块砖头,砸到的都是个科级。何况我现在进的这地界,要是有块叶神砖,没准都能砸到个部级,所以再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我照着指示牌,忍住了去乒羽中心要签名的念头,找到了电竞中心。

 

 

门是大开着的,里面有人正在谈话,于是我乖乖地守在外面。

“老许,我是真没办法,”皮椅上坐着的人笑着说,“这边也问我要政策,那边也向我讨支持,……经费就这么点,你说说怎么分?都是按照规章制度来的。”

“哎呦我的喻主任,Z省那亲疏哪能跟我们一样啊,您也是G省人,这发展起来,也算是您对家乡的一片心不是!”

“哟,瞧你这话说的,难道我不把这个项目给你,就是忘祖宗了?”

“哎哎哎,哪能啊,喻主任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错了!我鞠躬!我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这时候,有位看上去就是秘书模样的人走了出来:“您是常记者吧?”他似乎要把我往别的地方引。

我边寒暄着,边放慢脚步,争取再多听一耳朵。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李市长不敢到我面前说,就知道派你这个泼皮来我跟前做工作。”领导无奈地笑了笑,“上次你们交的那个审批书,我会盯紧了,省得你们程序上被卡;至于现在这个项目,Z省也在争取,我要是只知道向着自己家里头,那检察院真的要找我谈话了。要我说,你们还得好好修炼内功,毕竟自己有实力了腰板也直,那时候,我哪里又会胳膊肘往外拐?”

之后的话再也听不见了,我跟着这位秘书,走到了旁边的一个休息室,等了约摸二十分钟,秘书又来了,说是领导叫我。

我赶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快步去了。

 

 

“我们的大记者来了啊。”喻文州正手捧一个透明茶杯,半弯着腰,在饮水机前倒水,“要喝点什么吗?”

“哎喻主任您别忙!”我赶忙上前制止了喻文州的举动。

“叫什么‘主任’啊,怪客气的,还是叫我‘喻队’吧,听起来亲切。”喻文州温柔地笑了笑,“虽然你不是蓝雨的驻队记者,但每赛季去兴欣、嘉世,我们交流的也不少吧,这才几年不见啊……”

虽然知道这话只怕是客套的成分居多,可我心里还是热乎乎的。

我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

在联盟时,他喜欢中分。如今,他留着一头精神的短发,却是喷上了定型水,全都往后头梳成了个背头。这样,他宽阔的额头就全都露了出来——好似还额外带了些增龄的效果,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了五六岁,更显得稳重、端方。

“真是好久不见了,我记得,还是第十五赛季吧,那个时候是你最后一次采访我,后来就辞职了,是不是?”

我这回是真的惊了:“您还记得呢?”

喻文州是打到第十七赛季才退役的,比打了十年的叶修,甚至比打了十二年的韩文清都要长一些,但我确实是十五赛季就离开了电竞之家,没想到他连这都记得。

“荣耀里的各位队友和同事都是亲人啊,亲人的事能不记得吗?”喻文州笑笑,带上了房门,开玩笑似的跟我说,“看,我跟别人说话,尤其是下头跑来的人,就从来不关门。这不关门,就代表一心为公。你要是想跟我谈感情,这来来往往都是人,只怕是自己都不好意思多谈。而对咱们荣耀里的朋友,咱就得关上房门,好好说些悄悄话!”

我其实是明白的,或许不关门的理由属实,但他见我会关门,主要还是因为我是记者,只谈采访,不求利益。

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尽管我是带着客观、理性的态度前来的,但喻文州这一手,既不故作矜持,也没丢下架子,还拉近了关系……我真的是,不得不服气。

 

 

他表现出了善意,我自然也要投桃报李:“是是是,虽然那时候我主要还是做的兴欣的随队记者,但和喻队的接触也是挺多的,而且在队里,叶神啊,我们兴欣的老板啊,还有后来的苏队长,也经常谈起您。”

我看到他拿着茶杯的手轻抖了一下。

他微微笑了笑,轻飘飘地道:“叶修?叶修能说我什么,只怕不是什么好话吧?”

我哈哈大笑。

可笑着笑着,我忽然发现,他似乎在盯着我看。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的眼神里似乎有什么期待,而且这期待还有些浓烈,甚至到了乞求的地步,和他挺拔的站姿相比,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呃……这什么意思啊,我心里直抽抽。

这就是为啥我想要单干啊!不会看领导的脸色太煎熬了!

大概是他工作繁忙,暗示我不要废话快些采访?我这么猜想着,便道:“那闲话少说,喻队,我们开始吧。”

我看到他眼中的失望一扫而过——果然猜错了。

但好在,他随即展露出来的又是那样亲切的笑容,仿佛我刚刚看到的只是幻觉。

他道:“好的,请说。”

 

 

虽然只是提前跟喻文州的秘书简单沟通了采访内容,但喻文州该说的话一句不少:关于联盟的回忆娓娓道来,再结合自身谈了谈政府的扶持,社会的要求,也提出了点点到即止的建议,还有对联盟未来发展的期盼。

一份标准的讲稿。

我按掉了录音笔,见他靠着椅背,满脸的疲惫。

“可真是老了,不比从前了。”他笑着,伸了伸懒腰。

我微一愣神。

 

 

我记得,还是十六赛季的新秀挑战赛吧,有个新生代的术士挑战他。喻文州什么江湖地位?可那时,连个小喽啰都敢对他大放厥词。

当年风华正茂的蓝雨双子星收获了那么多赞美,可终有一天,这些舆论会像越滚越大的雪球,把他们整个淹没。

所以我有时会想,褒奖这玩意就像高利贷,真没错。

然而,满城风雨中,第十六赛季,蓝雨时隔十年,再次捧回冠军。

“我觉得我还没老啊,现在人平均寿命八十岁,男人三十一枝花,我很老吗?”喻文州手上戴着比任何评价都重的冠军戒指,温柔地对所有人说。

永远淡定从容,永远不卑不亢。

叶神转了他的微博,评论道:“真没老,十年前他手速就这样。”

 

 

可尽管如此,所有的报纸和网络通稿都是“老将不服老”。

作为一个叶吹,喻文州的这篇新闻在我屏幕下方显示的推荐链接就是叶修的新闻。

我点开。

那已经是六年前的文章了,说第十赛季的叶修三十七连胜,夸他宝刀不老。

配图里,叶修抽正着烟,有点胡髭没剃净,说服力确实不一般。就像他们拍的喻文州通稿,也是刻意选了个角度把喻文州的抬头纹拍得尤为明显。

可是……

可是那两人的眼中,都是闪烁的星光啊。

我当时对着电脑,不知道为什么,难过得几欲落泪。

 

 

我知道,那个时候,喻文州是真的心态平和不服老的。

如今,出了荣耀圈,他也才三十多点,绝对是还是社会的中坚力量。离他上次放话这才多久,怎么就说自己老了呢?

 

 

我收拾了一下心情,假装打趣道:“哪里会老啊,我看,是喻队这衣服太古板了,没有您当时穿XX牌代言的时候那种万人迷的风采。”

喻文州也笑了起来:“这事啊,还得怪叶修。”

“哦?”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穿着那牌子的早秋新款吧。衣服是墨绿色的,有竹叶暗纹。我一般不穿绿色的,见那套……那套也算是有些中国风的元素。我心想,也好,就穿去了苏黎世。”

“叶修凑过来说,暗纹的衣服也就只有我这种闷骚的人才会穿了,因为除了我们自己,谁都看不见,还偏偏喜欢嘚瑟。他还说啊,还说那不是竹叶,是泡椒凤爪,说我用的这是精神胜利法,穿什么补什么,你说好笑不好笑?”

“现在到了单位,我心里更是想,得,天知道领导里有没有叶修这号人物,还是什么花纹的都别穿,规规矩矩的吧。”

我笑了,这真的是叶神会干的事情。

于是我也跟喻文州分享了一件与之类似的事。

那是第十赛季的常规赛,蓝雨和兴欣打完,兴欣输了。

常规赛的版面总是给胜者居多,蓝雨的随队记者抢在前头,我就没去凑热闹。兴欣讲完,我也跟着撤了。

“你说,喻文州打比赛还穿个西装,不勒吗?他本来就手速慢,动作伸展得开吗?”叶神叼着根烟,忽然吐槽道。

“叶神……”我有些无语,“您忘了,赛前赛后跟你握手的时候,人喻队是运动服的。”

“感情他还玩换装?”叶修挑眉,“他当自己是暖暖啊?”

真尴尬,我呵呵了两声,道:“这是XX牌的……喻队,喻队是他们的代言人。”

叶修恍然大悟:“真可怜。”

“代言费很高呢,而且我觉得,喻队穿起来,也挺斯文的呀。”

“斯文败类。”叶神补充。

我当时暗暗腹诽:

这是嫉妒吧——给叶神一套高定西装,他估计也只能穿成煤老板的样。

 

 

我说到这儿,才突然意识到或许我放松得太过头了,以至于有些逾越了。

我偷眼瞧向喻文州,生怕他会不高兴。

却见他眼神呆滞着盯着某一处,嘴角含着笑。

我以为他走神了,可我一停嘴,他偏偏又反应过来了。

他道:“小常啊,刚刚那段,就先别写了。”

“毕竟,我现在坐在这个位置,就不是只代表我一个人了。”

 

 

我不知道是否看错了,他的眼里,雾蒙蒙的,似乎有些哀愁。

真的吗?他不喜欢现在的位置吗?

怎么可能呢?

喻文州十七赛季退役,当年夏天就进了联盟,随即前任主席退休,副主席上位,他也顺理成章地成为副主席。

没过多久,体育总局要从联盟里提拔人员进总局工作。喻文州很有眼光,在退役一年内迅速拿了个函授,学历不差;加之他年纪轻轻,却当了十多年队长,拥有两个联盟冠军和数个世界冠军,资历深厚;更兼之会做人,深得上面大佬的喜爱……

于是,当仁不让。

一开始,电竞还是被当作脑类游戏和棋牌类共处一个机构,他是那下头的副主任。没成想,电竞行业实在是发展得太快,不到一年电竞中心就独立出来,他立即又去了“副”字……

这一番因缘际会,才两年,就把他推上了正处,虽然不能跟什么一县之长的正处比权力,但这级别是实实在在的上来了。

我还听说,因为电竞运动的火爆,电竞中心很可能马上又要升格为副厅级单位……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喻文州的前途当真是不可限量。

这一番鸿运当头,不知道惹得多少人眼红,喻文州怎么可能不满意呢?

 

 

我甩开了脑海里的胡思乱想,问道:“喻主任,我方便拍些照片吗?”

“请便。”他说,“你还可以拍拍这个。”

他领着我,打开了一个柜子。

那是个朴实无华的铁皮柜,上头有玻璃窗,但玻璃背面贴着的报纸却把里头的东西遮得严严实实。在没打开之前,我真想不到里面居然有那么多宝贝。

铁皮柜的上半部分多是荣耀的手办和周边,下边还有一些其他游戏的。

喻文州解释道:“我这儿到访的人员比较杂。搞游戏产业的来了,把报纸取下来,看起来也亲切些,同时也是帮我们自己宣传嘛;但有些领导、老总过来,就不太能认同,也显得不够稳重。你来之前,确实有点不太方便,所以就挡起来了。”

我再次感叹喻文州做事周全。

我观赏着喻文州的藏品,忽然道:“这,很多都是君莫笑吧……”

喻文州一愣,点头道:“君莫笑的周边出得多些。”

有吗?

在我的印象里,君莫笑的周边不是因为制作麻烦而相对少些的吗?叶神的搭配总是各种突破设计师们的审美极限,外加成本过高,惹得几个负责人员对叶神都纷纷路转黑……

而且身为强队队长,索克萨尔不多吗?同队的夜雨声烦不多吗?

我想问,但还是没有问出来。

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何必跟领导较真。

 

 

我抬起相机,拍了一张全景,再想拍几张特写。

其中,那只最大的君莫笑和索克萨尔离得太近,我不好去乱动喻文州的东西,只得自己调了调角度,却依然无法。

最终,我把两个手办都收进了同一个镜头里,咔嚓一声按下了快门。

我确认了一眼。

照得挺好的,没糊,光线和光圈效果俱佳。

照片里,君莫笑和索克萨尔紧紧贴在一起。

 

 

我又道:“喻队,我们还有一个可能有些私人的内容……”

“我知道,”他说,“叶修的个人传记,是不是?”

“对的,不知道您……”我试探他的意见。

他淡淡笑了笑,摇头,轻道:“我不可能说太多。”

我倒算不上是特别失望,可以理解,就算在联盟时,他的回答也永远是妥帖无比,丁点料都挖不出来;而以他现在的身份,大肆夸奖一个人并不合适。

“不过我可以题几个字。”他说。

我精神一振:“啊,这样也很好,如果出书的话,我们可以做在腰封上。”

“腰封?”

“或者是封底。我应该还会去采访好些选手,或许也会从他们的话中截取文字放到封底。这种排版在自传中很常见的,当然啦,您的意见肯定是放在第一条。尤其是如果您亲笔题字的话,我们还可以把图做成扉页,像是卷首插页那种……”我滔滔不绝。

他认真地听我说完,笑了:“要我来第一个总结他啊,挺好。”

于是他打开门,冲着外头道:“小王,请你帮下忙,帮我把那副字拿来给常记者。”

咦……所以,他这是已经写好了?

欸!那我刚刚推销个什么劲?

我接过一张熟宣,然后,小心地打开。

其实我并不怎么分辨得出书法作品的“笔力遒劲”或是“奇宕潇洒”,可我还是觉得那字真好。因为字中有画,好似能看见一个孤独的旅人,攀行于无尽的天梯上。

 

 

上下求索。

 

 

我想,喻文州果然有水平。

叶神不就是这样,哪怕职业生涯起起伏伏,哪怕前路艰难,也永远行走在路上,永远向前吗?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我说:“谢谢喻主任,我想,叶神一定会喜欢的。”

喻文州摇头,无奈道:“怕还是损我的可能性更大些吧。”

然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那微微带着点笑意的无奈被他收起,他的嘴唇逐渐抿成直线。

在嘴角的弧度彻底塌陷之前,他转向了窗台。

转身里,好似有一声幽幽的叹息。

我又不懂了,偏头看向小王,却见他一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样子。

啊,崩溃,领导的心思你别猜。

猜不到就跑,反正我素材也足够多了!

我说明了告辞的意图,立在窗前的喻文州忽然道:“下雨了。”

 

 

我一看,果真,窗外已经飘起了绵绵细雨。

他转身看我,这时,又是令人春风拂面的表情了:“开车来的?外头的车不让进,停车场还有那么远,小王,麻烦你送送常记者好了。”

小王有些灰头土脸地道:“主任……我也没带伞……”

喻文州愣了愣,随即道:“那也不碍事,我带了,我送送吧。”

我还来不及拒绝,喻文州就拿起了墙角的一把伞,示意我可以出门了。

还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跟他一起出去?

 

 

“真不好意思。”我是真的太窘迫了,哪有让领导亲自送人的?幸好我现在是自由职业者,要还是当年,能被主编狠狠地扇个大耳刮子。

“别这么客气。”喻文州道。

“其实您可以把伞给小王的,让他捎带我一程不就好了,何必麻烦您亲自出来。”

“没事,我也出门走走。”他说。

我没话讲了,随即忽然发现:“这……这是千机伞吧?”

“对。”他微笑。

“啊!我当年可没能抢到呢!”

这是世邀赛之后发行的周边,因为成本太高,工艺太复杂,这是限量版,统共也只有一百把,而且每个ID还限购。据说很多大神自己都只抢到了一把,侥幸抢到的小粉丝们个个都泪流满面,差点没把这伞给供起来,而现在,二手市场都炒到了将近万元。

多珍贵的东西啊!

我不由得有些埋怨:“您真用它来挡雨啊……”

喻文州却答非所问:“小常,你最喜欢的书会放在哪里?是收藏起来,放在书架里,舍不得碰?”

我没懂他忽然问这个问题的意图,但字面意思我还是懂的,所以我“嗯”了一声。

“是我的话,我会放在床头,天天看。”他说。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接起,应了几句挂了。

“楚汉无双的老板要来见我了。”他说。

我已经看见了我的车,于是忙识趣地感谢他,说了好些客套话。

我忽然想起楚汉无双是最近特别火的一款网游,人气很足,这也是荣耀二十周年要大办特办的原因。

于是我诚恳地道:“喻队,您看,现在游戏的种类越来越多,有什么好资源可得务必先关照我们联盟啊!当然我说这话只是凭着爱荣耀的一颗心,真没收联盟一分钱贿赂,也没钱上贡您……您,您应该也最喜欢荣耀吧?”

他看着我,轻轻地笑了。

我原来谈过一个女朋友,特喜欢喻文州,说他笑起来真好看,让人心情都舒朗。

这话真是一点没错。

 

 

“那是当然。”他说,“我最喜欢的,一生都没有变过。”

 

 

我一愣,觉得他似乎意有双关。

可我不敢多作纠缠。

我跟他道别,开车走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后视镜。

那个风姿俊秀的挺拔身影,穿着规矩又整洁的老式西装,撑着一把造型特别的伞,依然站在蒙蒙细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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